第六十七章受领君命 (1 / 2)
两人间隔着一道不近不远的警戒距离,并排信步前行,踏在林间落叶之上,踏出阵阵“飒飒”之声。
越云澜道:“我只是很好奇,自司徒公子回司徒府开始动用司徒家族的力量以来,已或明或暗惩治过大大小小的不法行径,以往虽也曾干预官员审案章程,却从未越线,却为何在弥罗城中劳动司徒公子亲自出手?”
“原来越大人好奇之处在于此处。”司徒裔风微微一笑,继而道:“不知,在越大人心中,所谓律法,究竟代表着什么呢?”
越云澜沉吟片刻,却只缓缓道出两个字:“秩序。”
司徒裔风笑意更甚,道:“不错,秩序。律法由人的智慧所铸,为的,便是提供一道秩序,一道我们可以依凭的秩序。”
越云澜道:“可,司徒公子亲手抹杀了一条性命,虽那人的罪行罄竹难书,但公子此举,却似乎并不合自己决意维护的律法。”
司徒裔风并不否认,继而道:“请问越大人,若在下按照以往章程行事,即便将那严洛送上公堂,按照单单现有罪行罪证,可否能让严洛为己罪伏诛?”
越云澜浅笑道:“恐怕不能。”
司徒裔风接着言道:“再问越大人,若我离开弥罗城后,严洛之恶行是否会有分毫收敛?即便严洛之后被司徒府上之人再行监察之下揭露罪行,而后伏诛,那纵子行凶的严玉华严家家主其余几个儿子,是否便会因而自此洗心革面,再无恶行?”
越云澜道:“恐怕不会。”
司徒裔风道:“那时这般行事,虽的确存了杀意,却维护住了律法,当一个旧的秩序即将崩坍,必定会有一样新的秩序取代,如果律法只能约束百姓,却无法惩治罪恶,又凭什么要求人们去相信这道冰冷的秩序?”
越云澜不置可否,言道:“你之所言,倒也的确不错。只是,你此番下了杀意,难道不是一个新的开端么,很多人,都是因此而开始的,你怎知道,自己其实不是在狡辩?”
司徒裔风苦笑道:“也许吧只是若那时置身事外,看着弥罗城百姓饱受荼毒,然后自我宽慰地说些是为了维护律法云云之类,即便没有越过那条线,我才真的觉得跟那些罪犯没有任何区别。”
越云澜微笑道:“你,倒是的确坦诚。”他忽然笑意更深,言道:“其实换做是我,恐怕也会跟你做一样的决定,也许,还未必有你处理的那样完备。”
司徒裔风闻言,似有些惊讶,转头望向越云澜,只听他继续言道:“当年腾王大人重整国内律法,吾师亦是众多追随者之一,只是先生他实在太过刻板,一味全然按照律法流程行事,从来不知变通,这十余年来,曾致使多少恶徒逍遥法外!若吾师有司徒公子一半的眼界,也必不至于此”
司徒裔风见其直言其师弊病之处,且最后欲言又止,似乎当年发生之事令其颇为深刻,见其不继续言说,却也不便再行询问,便道:“越大人此行前来,是否已将心中疑惑尽数解答?”
越云澜含笑道:“其实,我此番邀约司徒公子前来,并未自己所为,乃是奉命行事,只不过先前那些好奇之处,倒的确是在下心中所念,还望司徒公子不要怪罪。”
司徒裔风亦浅笑道:“怎会怪罪。越大人位居长晴枢督刑奉察使司之职,由君上直接统辖,莫非是君上有令前来?”
越云澜颔首道:“司徒公子猜的不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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