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七十六章高山仰止 (1 / 2)
而之后的事情说来便很烂俗了,这位宇文姑娘一住就是十二日,当然,若只是住在客栈十二日,自然是再平常不过,无足怪哉,但事情却并非这般简单,在这十二日内,可当真叫纪瑾瑜领教到了什么叫盛情难却,起初宇文佑不过是经意与不经意间随手撩拨,激得纪瑾瑜不知所措,每每仓皇遁走,而愈往后,宇文佑的举止便愈不加掩饰,对纪瑾瑜的好感几乎都写在了脸上,纪瑾瑜自幼孤苦,更是在长生门内长大,受尽人间冷暖,何曾有过人对其这般的好?
虽心下感激,但又不可付诸言表,虽有意坚定断绝宇文佑此念,但却又说不出一句重话,而每每硬了心肠,却一见到宇文佑闻声细语,想起她也实在可怜,便只得将口中之言咽回腹中,当真是犹犹豫豫、摇摆不决,称得上是优柔寡断,非但惹得夏司隐心头已有所不悦,更令自己都快瞧不起自个儿了,但左右别无他法,直拖到如今仍无解决之道。
而夏司隐这几日之间自然亦不是耳聋目盲,见纪瑾瑜竟是这般软弱之人心头懊恼,本欲将心中那点儿对其好感一扫而尽,但却忍不住偏要回想此事,而每念及于此,便是愈发躁动不安,直惹得她心中烦闷,想到是否自己真的喜欢上了那平平无奇的纪瑾瑜不成?但念及于此,却又不想承认此事,便找一堆诸如其空有其貌、而无其才的理由加以搪塞,但却始终不能完全说服自己,直到想到那宇文佑也是个端正佳人,心想自己是否是与其起了争锋之意方才如此?又想自己第一回见其面貌之时,心中便已有异样情绪,这岂非便是佐证之一?想到此处,心中郁结之气一扫而空,忽地之间端的是神清气爽。
岂料到转瞬之后,她一念及宇文佑又如何会对纪瑾瑜这般执念虽心中又给了数种理由,却始终不能说服自己,而一起此念,便无止歇,方才正燃起的再不管纪瑾瑜事情的念头,就此顷刻之间灰飞烟灭。
蜀山,云墨峰山腰,坎离洞内。
“着!”只听着司徒裔风一声低喝,手中寂灭如青龙啸天般倏地刺出,而巽临真人却仍伫立原地,巍然不动,只见其微抬右手,便那么轻轻一挥之下,就将寂灭剑气迫的烟消云散,而司徒裔风知晓寂灭霸道,而自己师尊虽实乃深不可测,但也怕不免招式之中有所损伤,是以每每一出攻势便倏地收身御守,实在是谨慎至极,既不露半分破绽,又不求咄咄逼人。而对招之下,巽临真人见司徒裔风如此出招,畏畏缩缩,毫无平日端正大气可言,心头不禁略有不悦,但自己就此只守不攻,看自己这徒儿会不会放松些心境。
而又是十余招过去之后,司徒裔风却仍旧一般攻势,次次点到即止,巽临真人终于变了心意,收住司徒裔风下招攻势之后,便引动真气之下,化为长剑向司徒裔风攻去,司徒裔风震惊之余更加不敢懈怠,使足全身气力格挡巽临真人来袭攻势,岂料巽临真人来势虽如怒波鸿涛,但却竟如流云般一触即散,惊异之余司徒裔风心头暗叫不好,果然感觉自己身后已有一股磅礴真气席卷而来,全身倏地一紧,立即回身防守
但谁曾想回身之后,巽临真人的气息却又倏地消散不见,如此三回之下,巽临真人终于突发攻势,而此次司徒裔风虽勉强抵御,但如此折腾之下浑身真气已耗去一二,而若非司徒裔风修习“斋心藏意决”已有小成,恐怕此时心境已起微澜。
而巽临之人突袭之后,却倏地又隐去了行踪,如此反复之下,直逼得司徒裔风冷汗直流,面红若枣,心下更是不由得暗叹,自己从学艺以来从未与师尊交手,此番之下,真乃艰苦异常,但虽如此,也终于领教到什么当为高山仰止,不可逼近。
而秋煜凡虽与巽临真人交手数年,但也是第一次瞧见自己师尊施展此番招式,也不禁觉得大开眼界,暗自赞叹不已。
直到司徒裔风几乎真气耗尽,巽临真人才终于收手,以真气将司徒裔风托到菱儿、秋煜凡身旁。
巽临真人随后道:“此‘阴阳无度式’为师虽第一次施展,但裔风你已能招架,实属不错。”
“你真气已然耗尽,不必起身!”司徒裔风正欲起身之时,却被巽临真人当即喝止。
司徒裔风道:“是,师尊。哎弟子惭愧,只接了这些招式便不堪用了,实在是给师尊丢人现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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