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52拥城称帝
水族,婺则城,城主府邸。
是夜,婺则城的城主此时正在自己的府邸内宴请宾客,他坐在主位上,面庞有些清秀,让他看上去有些正派的样子。而来这的这些宾客,大都是外来的商人,看上了这婺则城靠海的地理位置,想要在这里开通海运商道。这下可让婺则城城主高兴坏了,建码头卖地皮,这可是一笔不小的数目,而且往后这城中势必富贾增多,税收什么的那可也都是钱啊。这婺则城一直以来财政赤字,多方需要朝廷的支持,被陈越安认为是一座拖油瓶,眼下倒是好像有了可以翻身的迹象了。
城主与那些人相互商量着,期间把酒畅饮,谈笑声一片。最后他们似乎终于谈定了,一群人已是从城主府邸内走出来,而府邸门口早已给这些商人备下了马车。临别之际,城主与那些商人好似还没有聊尽兴,还在依依惜别,像是这些人一旦走了就不会再回来似的,他们不回来可就是一大堆银子也跟着走了,当下他自然是舍不得的,而那些商人却是以为这城主好客,已是辞行再三,眼下终于坐进了马车里,马车一往那城门口开始跑动,天上竟然飘下来了几滴雨,不多时雨已渐渐稀疏了。这时城主目送马车而去的眼神终于收了回来,他自顾自念了一句,真是酒尽语罢,泪雨霖铃啊。说完他已是又消失在城主府邸大门之后了。而把这些看在眼里的人,这时从不远处的一个草丛里起身,借着雨下更黑的夜色,正在往一处商行赶去。
婺则城城主进了府邸坐在方才宴请宾客的酒桌上,继续自斟自酌喝了几杯,不时有下人过来打扫,他倒是也不走,只是让下人忙着他们的,他自己喝着。这城主在这些下人眼里看来,想是平日里他清苦惯了,如今好不容易铺张了一回,断然不可能再浪费了,壶中怕是有一滴酒也要吃尽的。下人们正想着,那城主却突然站了起来,再次举了一次杯后,他已是拿起桌子上还算看的过去的残羹冷炙,同时转过身往自己的房间走去。
城主入得房内,却没有掌灯,房内有一些夜间的天光,但很晦涩,又朦胧。这光衬的城主的面目变得有些古怪起来,他像是再也克制不住自己,莫名变得狰狞了。他将端来的残羹冷炙往桌上一丢,下一刻已是来到房中一处漆黑不见五指的地方,听声音他像是在那个角落里打开了什么东西,过了不久他已是牵着什么东西回到了那桌子前了。待那东西进入到房内有光亮的地方,这才能认清,那竟然是一个人,而且很明显那是一个女人。因为她身上此时并没有着一寸布缕,隐私部位都坦露着。那女人想是被关在那角落里许久了,眼下又渴又饿,见桌上有东西吃,已是朝着那食物扑了过去。
而城主自然是不会放过她的,见她已经把心神都系在自己的温饱上,这下他已是把牵着女人的绳索就此放在地上,而他却搂着女人的腰肢贴了上去。同时双手伸进女人的头发里,双手再用力的时候,已是将女人的头发死命往后扯了,女人吃痛,同时痛感又从身下传来,她已是止不住的开始颤抖抖动。但她嘴里刚吃进的肉食还在她嘴里被咀嚼着。雨下得更凄切了。
婺则城城外是一片小树林,树林间一条宽阔大道算是进入婺则城的必经之路。此时那路上已是一辆马车飞驰而过,小树林内的人听见马车的声音,当下从草丛里探头看了一眼,见那马车是城主府上的,也就没有去管它,当下已是又匍匐进那草丛里去了。此时那雨虽然还是小,但它下的时间已经很久,那人身上已是积下了不少的雨水,已经湿成一片了。在那辆马车走后,那人还想着城主应该宴请任务完成了,眼下想必可以回去复命了罢。每逢城主需要和人谈事情的时候他就会派人来城门口守着,若是谈妥,自然将谈事情的人放行,若是谈不妥,城中就会燃起红色光柱,他和他的兄弟们就要负责上去灭口了。当下今夜不需要灭口,他正准备招呼兄弟们往回走,却突然发现了不对劲。
小树林中的空气温度似乎一眨眼的功夫就下降了,他要说话的时候嘴里竟然呵出了热气,而且那雨落在地上或是树上,竟然再也不流动了,它们在下一刻已是结成了霜花,此时这林间莫名变得诡异起来。那人担心自己的兄弟有什么不测,已是快速的来到了他们隐藏的地方,还好,他的兄弟们依然趴在之前的草丛里,他走上前去拍了拍兄弟们的肩膀示意他们可以走了,但是这一拍并没有得到兄弟们的回应。这时他才将那人扳过身来,这下就算是肉眼也可以看见他的兄弟们已是一个个全都被冻成脸色发白,而且那脸上像蒙着霜似的,已然是无活了,这人自然也知道他的兄弟应该是被人做法杀死的,当下哪里还有心思将兄弟的尸首带回去,他已是很快的反应过来,站起身就往身后的婺则城跑去。
可他还没有跑多远,在他的身后已是一把飞剑追了过来,把飞剑显然是被人掷过来的,等飞剑越到那人前头的时候,那飞剑之上终于有一个身影显露出来,一个脸上有几分戏谑之意模样的人,头朝下,手上正执着那飞剑,对着那逃跑的人笑了一笑,待他再转换身形,重新在土地上站好后,他手上的剑已是刺进了那人的咽喉里,而且一刺通透,再把那剑拔出,那人已是倒地不起了。这时这人往自己身后的树林里一招手,树林里已是又现出不少人的身形,他们排成一队往这人靠过来,在队伍中间有一个轮椅,本来是推着的,但是如今这林地不易行,那轮椅已是被人用两根竹竿抬着了,轮椅旁边还有一妙龄少女跟着,她不时要给那轮椅上的人擦擦汗。这下可以知道是君山的人到了。
而城中方才监视城主府那人进了一处商行,这下不待其他下人过来问好,他已是摆摆手,自行走进了一个类似密室的地方。那人一进入密室,那密室里已是有好几个人都在等着了,看到他进来,终于像是找到了主心骨一般放心下来,有人已经拿了一件干燥的衣服过来给这人更衣。
“老大,你刚才去哪了,害我们一阵好找。”
“我方才见城主府邸那热闹异常,想是那城主又想到什么搜刮民脂民膏的法子了,他平日里私吞公款也就算了,如今还要这般,怕是这城中百姓当真要苦不堪言了。”
“老大,我们伪装成行商的商行,如今却是迎来了自己的使命了。主上一炷香之前发来的渡鸦,他已至婺则城外。老大,等主上进了城,那狗官肯定是要吃不了兜着走的,眼下我们还是快前去迎主上吧。”
说着,那个被称呼为老大的人已是换好了衣服,听到那人这么说,自然已是带上几个精英往城门口赶去。城门口是一座城楼,楼上左右两端各有一个亭子,亭子内有几个值守的岗哨,而城门口也有几个值守的侍卫,算是有什么风吹草动也能掌握到一二,眼下君山一行人自然是通不过这些岗哨,他们只好藏身在小树林间,以免打草惊蛇。
而这时城内却是有一行人走了过来,他们还没走到城门处,就已是被侍卫给喝住了。待那老大拿出城主亲自给的令牌后,这些侍卫这才认出这些人是城中商行里的人物,当下正准备放行。可那老大的令牌还没有收回怀中,它又已是朝着那侍卫再次袭了过去,在那侍卫还没有回过神来的时候,那令牌的边缘在那老大的内力加持下已是快如刀刃,刀刃在侍卫脖子上擦过,那侍卫已是直直的朝着地上倒去,在他倒下之后,又接连响起了三五声肉体倒地的声音,想是那老大的手下都已将那些岗哨料理干净了。
正在陈越天还在小树林嘀咕间,这人怎么办事这么慢,那城门口的大门却是突然打开了,那老大往小树林里一躬身,当下已是又往城门口做了一个请的动作,君山一行人已是入得城内。
婺则城城主平日里睡觉都很踏实的,今夜却不知道是怎么了,他闭着眼,却一直感觉到自己的眼前有火光传过来,而且那火光好似在离自己越来越近一般,他隐约像是感觉到了烫人的温度了。当下他已是有些不耐烦的醒了过来,可这一醒却是让他目瞪口呆了,他的房内不知何时竟然多出了十几号人,而且看这些人的面相,好像都不是什么善茬。他心里计较再三,当下他自然已是拿出了他最真诚的演技。只见他熟练的滚下床,一双腿已是跪倒在这十几号人面前。
“各位好汉,不知深夜前来有何贵干。我这城中本就清苦,饶是我也没有什么贵重的东西,好汉要是看上了我府上什么东西,自行拿去吧,还请各位好汉饶过小人一命。”
说着,那城主已是不断叩首,把眼前这些人当成是土匪了。而这十几号人中显然有一个是领头的,他此刻正坐在那桌上,也不看那城主,而是自顾自的清理手上指甲盖里的脏土。
“狗官,你这里自然是不会有什么好东西的。好东西都被你中饱私囊又偷偷运回老家去了吧。狗官,你的好日子已经到头了,来人,把他给我绑了听候发落。”
那城主心虚,眼前这人一说就说出了他的真面目,想是暗中调查他很久的了,当下也只能乖乖束手就擒,而这时那房间的角落里却又是发出一声声响,这声响并不大,倒像是那人受了痛,已经忍了很久,眼下终于忍不住发出了声来。秋实闻声已是走到那角落里,将之前那吃残羹冷炙的女子领了出来。此时那女子脖子上的绳索还未解除,但秋实并未牵着那绳索,可那女子还是习惯性的跪着走了出来,此刻她身上正是被那城主暴力过后的模样,脸上乏青,嘴角还有血迹,身上更是没有一处是好的了,众人看见她这副模样倒是也没有想到这城主竟然还是好这口的人物,当下心中怒气升腾,你当别人不是人,我们又何须再把你当人,当下那老大已是走到了那城主的身前,并且走近了一些,对着城主的耳朵说道。
“狗官,下半辈子你就做个太监吧。”
说完,那城主的脚底下已是渐渐有鲜血流过来,而他却早已吃痛昏死过去了。秋实见那女子可怜,好似这女子脑子也变得不清醒了,问她哪里人倒是怎么都不回答,秋实只好用被子给她裹了,带回了商行。
第二天一早,婺则城城门口不知何时多了一面旗帜,那旗帜看起来倒也没有什么名堂,只是上面写上了一个大大的天字。这一天,陈越天拥城称帝,自立国号行渊,意为行走于深渊中。是的,他就算行走深渊也要去清算陈越安的错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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