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002章 沽酒当垆，余生度。 (4 / 4)
每一个字，从刃光影的口中说出都显得冷冷冰冰，杀气腾腾。见刃光影答应，断剑涯不禁心中暗喜，嘴上更是得意地冷道：“少废话，有本事且随我来！”
说罢，纵身一跃，人已先行一步飘身出了酒肆。刃光影耽饮此杯，饮尽而放下杯盏。闻势拿起宝剑，拍桌而起脚蹬玄梯，紧跃而去。
见二人息影而去，莫天这才歇手，轻轻站起身来，向前走了几步望向窗外目光深远。不久，酒肆柜台旁的地板忽然悉悉作响，地面上的木板被撬开一块里面爬出一个人来，一个长身旧衣，眉清目秀的年轻小伙。
沐川，十七八岁的样子，是酒肆里的伙计。只见他抱着一坛酒，刚从地窖中的扶梯走了上来。
他望了望门外，走到莫天跟旁，又仰着脑袋瞅了瞅莫天，狐疑道：“公子，你的伤也好的差不多了！那你打算什么时候离开扬州城啊？”
一身白迭下的莫天，长袍过膝。雪白的银发披散身后，两耳鬓旁皆有髧发鬑鬑于胸前。蓝色的眼眸，深蓝如海温婉一动，一股淡然天地的温和气质似乎与身俱来。
“何时腾风云，搏击申所能？冥冥之中自有天数，时机到了自有离去的那天。如今你我坐地当垆不过只管卖酒，来，且于我再喝一杯。”
说罢，径直走向桌前，摊开两个酒杯，拿着酒壶斟满酒液，随即拿起一杯一饮而尽，然后放下杯盏。
至于桌上侵染于一片血泊之中的人头，莫天毫不理会。沐川抱着酒坛，应声走了过来，却一直盯着桌上刺眼的人头，惴惴地试问道：“公子，这人头……”
莫天缓缓走向窗前，负手望去，窗外绵绵细雨，心中惋惜轻叹：“埋、了、吧！另外，赠他一坛好酒。”
“呃！”沐川躬身应道一声，就地扯下一些衣角袍布将人头包裹起来，囊着包裹抱着酒坛便径直向酒肆门外走去。
出了门，远去的身影早已渐渐隐遁在风雨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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