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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86-5 (2 / 17)
        瞿霞的命令是不能违抗的，那是他的东家。

        马向阳急急忙忙地赶到李唐龙的办公室，也忘了敲门，推门就进去了。

        在这个楼里，每个屋都或多或少地有需要马向阳维护的设备。只有李唐龙的办公室，只有一部普通数字电话机归他管，但是从来没坏过，所以他从来没进过这个屋。

        这间办公室的摆放跟他在学校负责的实验室有点像，在他的实验室，大大小小的铁箱子有几十个，马向阳把它们一垛一垛地码好，然后就可以整垛移动，像诸葛亮的八卦阵一样。这样东西好找，设备每天被搬进搬出的，马向阳都能记住。即使让别人去找东西，也容易说清楚。比如，

        “同学，你们俩去我实验室，找最下面有个大红箱子的那垛，上下数都是第三个那箱子就是咱们上课要用的，赶紧去拿来，哎，注意啊，最上面那个示波器可金贵了，一定轻拿轻放，千万别给我碰坏了。”

        李唐龙的办公室没有铁箱子，都是纸，但是为了找东西更容易应该是一样的。

        “你叫马向阳？”

        “是。”

        “学电子工程的？”

        “是。”

        “蓝天公司要去外地开分公司，想请你去带一队，你看南京怎么样？”

        要同时在全国开九个分公司，这事儿马向阳听说了，瞿霞私下里透露的。南京他也很熟，他是扬州的，来北京上学要在南京坐火车，所以经常去。可是，学校怎么办？教授的课怎么办？

        “我……。”

        马向阳还在组织语言，想说明自己的难处，李唐龙打断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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