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 爬山 (1 / 2)
十月四日
“爬孤方山吧？”这是一个星期天的晴朗早晨，小丁挨门挨房邀约秋游伙伴，没人响应，最后小遍地开花站出来，说：“我跟你走。”
两人说走就走，出老单身，沿李湾油库朝里走，杂件车间过去，就不属他们厂了。院墙外的路边是一排排农家，连绵起伏，拥挤稠密，可是透着人气，令人高兴。
走进一个大湾，又一番天地，个中人家，滞留着安静神秘的竹林。
这是一个非常美妙之秋日，小丁背了小包，包里装一瓶水和一袋面包，小遍地开花则两手空空，他是车间工人，只是喜欢和他们这些大学生呆在一起。
他们不晓得路，偶尔穿过庄稼地，有时胡乱爬上山岗，山岗上盛开簇簇白菊，无人光顾的繁荣，秋风萦萦吹过山岗，草叶发出萧瑟之音。
正当小丁专心折下一支菊花，小遍地开花已从光滑的山道飞跑下去，小丁紧紧跟上，不小心在陡道一滑，差点摔倒。
他们已来到另一条山沟。这条山沟泥土的道路平整，不远处有一道红色院墙，竖围的不知是哪一家单位，一道清澈溪水，绕过院墙潺潺去了。
朝里走，又是一个狭长山谷，正不知通向哪里。他们向路边一个汉子打听，那人指给他们一条小路，隐藏在陡密的丛林中。两人沿这条小路开始向山顶爬去，山势陡峻，有的地方需要手脚并用，反使他们兴趣越加高涨。
这样爬山是茫然的，可他们不在乎，就在那陡峭的小树林里爬着。
山势骤然平缓，林木萧疏，阳光长短不一，微风吹拨，好象有了音乐。灌木叶子还是翠绿，脚下却已艳红。
空中充满了淡淡的松香，一只长尾巴锦鸡忽然飞出，落在不远处了。
朝林木深处爬去，后来站到一处突出的岩石上，松林不能遮挡他们视线，回望走过的路，厂房山谷都已渺小，远处天边几条淡紫色的云，象秋天的围巾，天心金黄，而后朝淡青过渡，最后同远山相连。
他们究竟到何处去了？
只有风吹过来，从山脚朝上吹，下面的松林层层翻卷如绿涛，风滚滚爬上来，何其不耐，将清新的身子扑入你怀里，甚至最贴近地面草窠间也去，把坡地黄叶卷起，直吹进人心里。
“真累，”有人说，在草间倒下，斑驳的阳光照在身上，暖意和寒意交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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